爬山虎荡着荡着，就给墙面铺上了绿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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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图 | 最好的阳光

有年深秋，在西夏王陵的一面墙上，见到了丛地锦，特别红，比城里的红。

大概是因为有土黄色背景相衬的缘故，抑或是这里昼夜温差更大的关系。

粗粝的土墙，像这里的沙漠。地锦的叶子凋落了，还留着它的脚和小瓢虫。

夏天的时候，它也一定是这个样子。

“那些叶子绿得那么新鲜，看着非常舒服。叶尖一顺朝下，在墙上铺得那么均匀，没有重叠起来的，也不留一点儿空隙。一阵风拂过，一墙的叶子就漾起波纹，好看得很。”

这是叶圣陶老先生写的《爬山虎的脚》。

尽管静态的照片看不出绿波的荡漾，但爬山虎如此常见，随便到小区、任意公园甚至高架桥旁，夏风一来，都能见到它漾起的波纹。

爬山虎、爬墙虎，都是地锦的别名，而且是葡萄科的藤本植物地锦。

“爬山虎是有脚的，爬山虎的脚长在茎上。茎上长叶的地方，反面伸出枝状的六七根细丝，每根细丝像蜗牛的触角。细丝跟新叶子一样，也是嫩红的，这就是爬山虎的脚。”

叶老观察得非常仔细。

地锦攀援的卷须与叶对生，它们能灵敏地探知接触到了什么，然后就会从须丝状变成盘状的吸盘。同时，还能分泌出粘稠的多糖类物质，就和胶水一样，牢牢地粘住攀附物。

有时候要清理地锦，不使点力气还真拔不下来。

现下正是地锦花期，多歧的聚伞花序，也可以顺便和脚一起观察一下。

地锦老枝上的叶片三裂，而嫩枝上的叶子还没有分裂。

园林里常见的也有五叶地锦，叶片是五裂，那是从美国引入的。还有花叶地锦，叶片有花纹。

虽然夏天有绿毯，秋天绯红如锦，但有时候，如果完全让地锦野蛮生长，势头过猛，很容易就把树木和建筑缠绕得密不透风，有发展成绞杀植物的可能。

达尔文晚年用了大量时间观察爬山虎，写了很多文章。可见这种植物多么有趣，值得留意。

（地锦，Parthenocissus tricuspidata，葡萄科地锦属木质落叶大藤本）

此间植物